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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三章 意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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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出塵與趙匡胤走出城主府外,正欲趕往北門,忽聽得一陣馬匹嘶叫的聲音,趙匡胤一聽隨即回過頭來,赫然見到自己的愛驅“絕塵”與及張出塵的坐驅“飛花”,竟甚有靈性的正在城主府外等候,甫一見到他們出來即揚聲呼叫主人。趙匡胤想起當日與石重貴與分手之時,一向對陌生人極為抗拒的絕塵,竟肯給張出塵任撫其軀,相信愛驅當時便已把張出塵給認了出來,相反自己卻全然不知,真是可笑,而張出塵驟見飛花,亦忙沖了過去,一把扭著它的頭頸,笑道:“城中亂成一片,你這家夥倒還沒有給人燒了來吃!”飛花見到他亦是十分歡喜,整條尾巴轉過不停,可是張出塵隨即想起飛花本在吳伯的家中等候自己回去,可是此時此刻,飛花雖還是生龍活虎,但吳伯及吳嫂卻已殞命,再也回不了他們那貧窮,但溫暖的小屋,霍地想起了吳妃蘭,猛地回過頭來,正欲開言,趙匡胤已緩緩說道:“適才我已吩咐了人,到城中那間我把吳姑娘藏著的小屋處把她保護及接回這裏,兄弟大可放心。”

張出塵呼了一口長氣,放下心頭大石,吳伯與吳嫂的死之悲傷,雖痛徹入骨,但他一向都不慣把心中的悲傷表露出來,隨即翻身騎上飛花的背,笑道:“趙大哥!我們比較誰快些跑到北門!”說罷之間飛花已如煙般走遠,這放明是使詐之舉,趙匡胤卻毫不介懷,立刻翻身上馬,喝道:“絕塵!我們去!”轉眼之間在場便只剩下郭威等人,眼見兩個才剛剛為了滿城百姓拋頭顱,灑熱血的人,卻又不經意地流露出了少年跳脫的心性,韓重與石守信這十數天來一起為守著東門縣城而奔波勞碌,此時亦不由得相視一笑,郭威看在眼裏,隨即朗聲道:“石兄弟,王兄弟,我們也去吧!”

眾人就這麽一起策馬而馳,不久便到了東門縣北門這個才剛剛激戰連場的地方,只見周遭被爆雷火彈所燒起的火頭已然撲滅,但一股焦臭刺鼻之氣,還是混和著血的獨有味道,充斥著整個東門縣北門,郭威,柴榮等人都是久歷沙場之人,此味早已習慣,但雷墨亭卻感到甚不舒服,不由得皺起眉來,卻見絕塵及飛花二驅均在,但偏不見了它們的主人,就在此時,張出塵與趙匡胤忽從城樓上急奔而下,二人齊聲喝道:“快開城門!”

由於東門縣城的本城守軍已疲累不堪,又或是傷患滿營,現時的守軍,已被很多郭家軍的士兵代替,對於二人的喝令均沒有反應,但那些傷疲的東門縣本軍士兵,聽著趙張二人的說話,都是不由得站起身來,緩緩的走向城門之處,柴榮立即喝道:“快開城門!”隨著他這麽一聲叱喝,眾士兵都是凜然接令,把城門的木閂提起,再打開城門……

張出塵與趙匡胤均沒打話,一股腦兒便即沖出城門之外,只見城墻之下,聚集了數十之人,以那蔡副將為首,正把三名身穿袁軍服飾的人圍在城下,張出塵走了過去,蔡副將卻不識他,喝道:“甚麽人!快站著!”張出塵冷哼一聲,卻不理他,徑自向那三人走去,蔡副將大怒,一手便往他的肩頭按去,張出塵甫見他出手已知其武功平庸,不用催運任何內勁已可應付自如,足下一錯,便欲避開,可是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四肢仿佛拖著千斤重泥般不大聽用,便連蔡副將如此簡單的一推,自己竟亦閃避不了,不由得大吃一驚,眼見張出塵就要被推到之時,在其身邊的趙匡胤,右爪一探,已扣著蔡副將的手碗,隨即反手一帶,已把他甩開數步,差點跌倒在地,蔡副將大叫道:“反了!反了!統統給我上!把他們拿下!”但他一邊喝著己方士兵上前,自己卻不住的後退,站在他們身後。

蔡副將的醜態,便全數映入隨著張趙二人走出城門來的郭威等人眼中,韓重不由得面露不屑之色,石守信則感到頗為尷尬,蔡副將雖是柴榮帳下的人,但大家同熟郭家軍,他竟在外人面前露出如此窩囊之相,實在有失體統,只見郭威還未開言,柴榮已催步上前,喝道:“全部給我退下!”此一叱鼓起內力而發,頓然把在場所有嘈雜之聲壓下,蔡副將一見是他,忙走了過來,急道:“報少帥!此三名賊兵欲強硬闖城,本已給我截下!但他們說認識甚麽水天星……”他說話之間,驚見柴榮竟用著極之嚴厲的眼神瞪著自己,立時嚇得把滿腔到了喉頭的說話吞回肚內。

張出塵不再理會他們,徑自往那三人走去,驚道:“是你們?”這時便連雷墨亭亦已看到那三人的樣貌,忙走了過來,急問:“你們哪裏去啦?叔父呢?”那三人噗地跪倒在張出塵身前,齊聲叫道:“請水公子快些去救咱們的義父!”他們不是別人,卻正是從袁軍主營中逃跑回來的雷一豹,雷一彪,及雷一虎三兄弟。

張出塵忙問:“雷前輩哪裏去了?”雷一豹面上露出了大急的神色,叫道:“我們和義父本意到袁軍主營刺殺袁千河,本已勝券在握,哪想到對方陣中竟有一高手,隨意一招已把三弟打傷,義父為救我們,迫於與那人單挑決戰,義父武功高強,我們只擔心他被人以眾淩寡,還請水公子快些往支持我義父!”說著卻橫了蔡副將一眼,怒喝:“但這廝盡阻著我們進城求援,若義父有什麽三長兩短,我必殺你!”

站在一旁的蔡副將,對適才被趙匡胤弄至出醜感到忿忿不平,此時冷冷的道:“我們適才才剛從城外回來,一路之上卻不見甚麽“高手”正在過招,相反死屍還遍地皆是!”他刻意把高手二字提高音量,言下之意,乃指雷安民武功不甚了了,更可能已戰死沙場,雷一豹三人還未及反應,雷墨亭已暴喝:“你說甚麽!?”大怒之下也不理會身周郭威柴榮等人,便欲出手教訓蔡副將,卻只感肩頭一重,原來趙匡胤知道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,先按著雷墨亭,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:“營救雷前輩要緊,一切容後再談。”而在場之中,亦只有趙匡胤的說話,才能使暴怒驕縱的雷墨亭氣鼓鼓地不再發作,靜待張出塵說話。

張出塵看見雷一豹三人面上著急的神色,知道他們即使口裏說是“支持”雷安民,但從武功不弱的雷一虎被隨手打成重傷看來,敵人的武功定必非同小可,而雷一虎即使身受重傷,卻還是極欲一起出發,倏然間想起了若果自己身知顧落陽身在何方,即使相隔萬裏,亦會以同樣的心情,而趕著去找自己的義父,心中熱血上湧,雙手便往腰帶一束,也不理會自己身上的傷痛有多深,所剩的內力真氣還有多少,便向趙匡胤說道:“趙大哥,去吧!”二人的心意相通,再也不用多說,語音甫畢,趙匡胤已清嘯一聲,絕塵及飛花都是即時走到他們的身邊,韓重與石守信對望一眼,雙視一笑,便向身旁的士兵借了馬匹,韓重朗聲笑道:“那雷老前輩恃老賣老,我知他一直瞧我不順,這倘便讓我去把那救回來,也好看看他出個洋相的樣子!”

柴榮走到張出塵及趙匡胤的身邊,拱手說道:“柴榮禦下不周,禮數有虧,可否請張兄弟給在下一個請罪的機會,一起前往支持那位前輩?”張出塵本不欲勞動郭家軍的一兵一卒,但柴榮說得有禮之極,而他本身的性格又是豪邁而不區小節,笑道:“如此甚好!”柴榮大喜,忙把助騎叫來,隨即翻身上馬。

但雷墨亭及雷一豹三兄弟甫一看見他的馬兒,隨即面色大變,齊聲喝道:“這東西你從何處得來!?”眾人一聽都回頭來瞧柴榮,只見雷墨亭等目光所註視著的,卻是柴榮馬兒上掛著,那銀光閃閃的毒龍絕刃。

這時便連張出塵亦看到,柴榮馬上的那刀刃的確便是雷安民一直隨身帶著的配刀毒龍絕刃,而柴榮只感大惑不解,但見雷一豹他們的面上青筋暴現,仿佛隨時便要撲張上來,只好答道:“適才回城之時,我們在外郊遇到了一名袁軍賊兵,他當時身受致命重傷,臨終前把這兵刃交……”說到這處,斜眼一瞥,看到了雷一豹三人身上的袁軍服飾,他本身出雲蠢人,猛地腦中嗡的一聲向過,震聲說道:“……不是這麽巧吧?”

這麽的一個變量,把在場所有人全都弄得目證口呆,柴榮緩緩的走下馬來,把毒龍絕刃解下,交到雷墨亭的手中,沈聲說道:“我終於明白到,雷前輩把這兵刃交托給我,乃是要我把它帶回東門縣,好把他的死訊轉告你們。”雷墨亭雙手抖過不停,緩緩接過,甫一觸到鐮刃,再不忍耐不住,雙膝一軟,坐倒在地上號哭起來,雷一豹等三兄弟亦沖上前來,跟她摟在一起哭過不停,哀傷的感覺直傳出去,於城樓之間彌漫,把剛於大戰之中失去親友同袍的那種悲痛引發出來,不少人亦感同身受,悲從中來,倏然流下眼淚,韓重等人與雷安民相處的時間不多,感覺上他總是神神秘秘的不太願與人交往,那想到今次竟為了本身與他毫不相幹的東門縣百姓丟了性命,都不由得心中肅然起敬。

眾人都沒有作聲,任由他們四人縱情發洩,即使多麽痛悲,淚亦總有流乾之時,只見他們的哭聲漸減,柴榮低聲說道:“雷前輩的屍體就安葬在城郊不遠之處,我這就派人去把……他帶回來。”雷墨亭的淚已然流乾,向柴榮微一點頭,冷冷的道:“我們教中的人都信奉唯我大神,一生逆天而行,隨遇而安,叔父的屍身既已下葬,便隨他吧。”柴榮一愕,也不知該如何回答,郭威聽在耳中,只想起曾聽人說過異域外有一以逆天為名的教派,其中的詳細情況亦不清楚,但中原武林中人一向對異教萬毒宗甚有忌諱,當下也不多言,張出塵卻走了過去,在雷墨亭手中拿過毒龍絕刃,把之握在手中,想起雷安民先前對自己亦甚為關心,替自己把脈診傷,雖說全因出於其教主之命,但亦深感其德,雖道自己不欲與這幫來歷不名的異教中人為晤,但他卻因自己而死,心中主意已決,朗聲道:“雷姑娘,可否把這兵刃借在下一用?”

雷墨亭一愕,心想我叔父已死,他這隨身兵刃又是逆天鎮教五寶之一,豈可隨便相借,只聽得張出塵續道:“此刀乃雷前輩的配刀,在下自當珍如性命,打後會親自前往貴教,交回給貴教教主。”雷一豹等人均是一怔,心想先前三催四請,張出塵也不願隨他們回教覆命,現下卻主動開言,雷墨亭已知其意,她知雷安民一生都效忠青龍會,心想這樣也好了結了雷安民的心願,向張出塵躬身答謝:“如此有勞張公子了。”此等同是代表已死之雷安民的說話,雷墨亭便一改以往無禮的作風,雷一豹等人聽見她稱呼張出塵為“張公子”,更是大惑不解。

眼見所有的事情均已了結,郭威乾咳一聲,向王玉俊說道:“請王兄弟及孫兄弟先行打點這裏的一切,盡量換上我們的人代替守城,讓本城守軍好好休息。”王玉俊領命而去,韓重眼見周遭都是郭家軍的士兵,心中一動,卻沒有說話,郭威轉過來向張出塵說道:“出塵你要隨我回到城主府中,先行飲食作息,我們還有很多話要說。”語意之中便隱含著一股命令之意,不知為何便使張出塵頗為不喜,但郭威才剛解了滿城百姓之危,又親手救了自己和趙匡胤的性命,在情在理他的說話也無可推卻,加上亦想從他口中得知更多有關自己生父的一切,遂答道:“如此甚好,但我要親手把吳伯及吳嫂安葬。”郭威點了點頭,說道:“那我在城主府中等你。”接著向韓重說道:“這位韓兄弟待會也一起來吧?”

韓重知道自己適才己給郭威開出條件,雖給雷一豹等人的事情打岔了,但郭威總要給自己一個答案,說道:“我和吳伯吳嫂也是素識,就隨水……張兄弟一起先辦好他們的身後事,再到城主府中拜會公爺。”石守信亦走了上來,說道:“出塵身上有傷,屬下也先跟著,隨後便來。”郭威便知道他們怕城中尚有賊兵餘黨,恐怕張出塵落單吃虧,遂笑道:“你們可要給我好好照看著這個侄兒,榮兒,你也跟著出塵他們,看看有甚麽可以幫得上忙,我可不想郭家軍中,再有人對他無禮。”說著目光橫掃,於蔡副將面上停留半分,隨即策馬離去,直把蔡副將嚇得冷汗直冒。

張出塵對柴榮卻沒有那份不喜之感,相反地覺得他為人親切豪爽,即使誤以為雷安民乃袁軍士兵,卻還是好好的把他安葬,免之暴屍荒野,實屬難得,只見一名東門縣士兵走了過來,向趙匡胤說道:“趙公子,我們已找到那位姑娘。”趙匡胤大喜,隨即帶著張出塵等人,到了城門附近的一所客棧之內,只見的吳妃蘭素顏依舊,但面色慘然,淚顯得雖已流乾,但哀傷,卻存於心中。

吳妃蘭甫一見到張出塵走來,再也忍耐不住,把甚麽矜持也全拋到九宵雲外,“哇”的一聲便沖上前去,緊緊的抱著了他,本已流乾的淚水再度從眼眶之中流出,在一天之中喪盡父母,下手之人又竟是自己的親生大哥,吳妃蘭在精神上受到極重的打擊,本已接近崩潰的她,倏然間看見了張出塵,再也難以自已,在一瞬之間,把自己內心的感情全數傾瀉出來,眾人都是識趣地緩緩退出客棧,把門關上。

張出塵倏然間軟玉在懷,心中一熱,亦不由得伸手摟住了她,用手撫了撫她的發端,低聲說道:“別哭了。”但吳妃蘭聽著他柔聲慰問,卻哭得更是厲害,張出塵無計可施,只好任得她盡情發洩,過了良久,吳妃蘭伏在他懷中,聞到一陣陣濃烈的男子氣息,感到有點不好意思,略覺緬碘,正欲伸手把他推開,張出塵雙手一緊,卻抱得更加緊了,而吳妃蘭亦察覺得到,自己本欲推開張出塵的雙手,也是軟垂乏力,就連自己的身體,亦只盼從此再不分開,又過了一會,輕聲說道:“你說往後該當如何?”雖是相詢之言,但吳妃蘭舉目無親,張出塵在吳嫂臨終前又曾答應會照顧吳妃蘭,這麽說便是要從此跟在張出塵身邊,她為人本已十分怕羞,這樣說話已是盡了她最大的努力,面上直到耳根亦通紅一片。

但張出塵甫聽此言,卻全身一震,倏地想起自己身上背負著生父的無數血債,體內真氣亂沖激撞,也不知何時會突然斃命,再加上那隨時會令自己狂性暴發,胡亂殺傷人命的“魔鼎沸勁”,如何可把吳妃蘭帶在身邊?身在他懷中的吳妃蘭只感他的身體倏地冷了下來,摟著自己的雙手變得僵硬,擡起頭來望著了他,露出了大惑不解的神色,那溫柔軟弱,卻又略帶憂怨的眼神,更把張出塵弄得心中一痛,隨即放開雙手,面上柔情之色已去,換回一片莊重之色,正容說道:“吳伯及吳嫂死於非命,首要好好安葬他們,妹子你現在已無親人,我必會如你的大哥一般,好好的照顧於你。”

吳妃蘭因喪親之痛,本一直沈痛在哀傷之中,張出塵的出現,本帶給她一個新的希望及曙光,但聽得他語氣忽轉,竟改稱自己為妹子,整夥心不由得直沈下去,頓然間只感全身一陣冰凍,心中極酸,哽咽說道:“如此有勞水公子了。”張出塵答道:“我的真名乃是張出塵。”吳妃蘭一愕,剎時間只想到張出塵先前竟連姓名也是用著假的,更覺心中酸楚,張出塵雖知她又再誤會,但此時此刻若稍為假意辭色,軟語關懷,將來便只會更加傷害到吳妃蘭這弱小女子,一擡頭間,只能強迫著自己心中剛硬,朗聲說道:“妹子不用客氣,張大哥這就去給吳伯及吳嫂安排身後之事,你只管好好休息便成!”說罷再不停留,飄然走出客棧。

他甫出客棧,即見到趙匡胤等人正在不遠處等候自己,遂走了過去,只見他們除了柴榮之外,都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樣子,敢情都是在想著他與吳妃蘭在客棧之事,張出塵詐作沒有看見,徑自向韓重問道:“童百名的傷勢如何了?”韓重想不到他有此一問,說道:“那雷前輩的藥十分有效,這數天已能行走無礙,只是血氣稍差而已。”張出塵點了點頭,說道:“如此甚好!我先前見他一直對吳姑娘很好,此番還請韓大哥派人著金兄弟到來,替吳姑娘張羅吳伯與吳嫂的身後之事。”眾人都是一愕,但張出塵卻仿如未覺,向柴榮笑道:“柴大哥,我想現在也是時候一起去找你的叔父大人,也好讓你能盡快交差,早早休息。”柴榮卻給他說得有點不好意思,說道:“叔父也只是擔心張兄弟你的身體安危。”

在場之中,張出塵便顯得談笑風生,應付自在,當中就只有趙匡胤與石守信二人,留意到他眉宇間愁思難解,氣息喘喘的不大順暢,心下擔憂,二人互望一眼,石守信伸出手搭著他的肩頭,沈聲說道:“不要緊吧?”此話語帶相關,既問有關與他和吳妃蘭的事情,亦想知道他身體的情況,張出塵吸了口氣,答道:“有勞石大哥關心,我身體怎樣,便連我自己也不大清楚,相信可從郭公爺處,找到一點端倪。”趙匡胤想了想,說道:“先前郭公爺甫一提到魔鼎沸勁,雷姑娘卻失聲呼叫,或許她也知道點東西,我這就去把她叫來,大家在城主府中集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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